危险合集
【魏】
张郃愈发地对夏侯渊严格起来。
“喝酒,喝酒,整天就知道和狐朋狗友出去喝酒。真若是个青年壮年也就算了,你看看你现在,都已经人至中年,还没个节制,不会保养不会养生,年轻时候打仗留下的伤还没除了根,倒是自己先祸害起了自己的身体……”
夏侯渊自知理亏,却克制不住和惇哥以及往日那些弟兄们出去撒欢的心。
他也不敢嫌张郃唠叨,宁愿每次都不厌其烦地编造各种漏洞百出的谎言。
后来夏侯渊发现个事儿——就是吧,张郃对郭淮这人特别信任,无论自己干什么,都非得让郭淮跟着。嘴上托孤似地对郭淮说什么“你办事,我放心”,其实就是想在自己身边安插个眼线,时刻监督自己不去胡混。
然而张郃万万没想到的是,这眼线早就被夏侯渊收买了。
“伯济啊,我让人留个信儿说跟你出去喝酒了,回头儁乂问你,你可千万别给我穿帮了啊。”
夏侯渊心里清楚,要是告诉张郃自己是和郭淮出去喝酒,准能行。毕竟张郃是放心郭淮的。
“好。”郭淮答应得干脆,满脸靠谱。
夏侯渊就放心地出去喝酒了。
后来张郃有事儿找不着人,四处打听夏侯渊去哪,有手下告诉他说是“和郭淮大人出去喝酒了”。
张郃虽说心里纳闷,但也安心不少。有郭淮在,夏侯渊肯定不能喝得太过头以至于伤了身子 。
打远处夏侯霸兴高采烈蹦蹦哒哒地过来了。
张郃叫住了他:“多大个孩子了还这么没正形,一点也不物资库西。什么事呀这么开心,说来听听。”
夏侯霸笑:“刚刚缠伯济带我去街市玩,他答应了,我回去准备准备。”
张郃脸色顿时黑了下来:“他不和你爹喝酒去了吗?”
夏侯霸懵:“啊?”
张郃转而笑颜,轻柔地抚摸着夏侯霸的头:“没什么。回头让你爹和伯济今晚来我这一趟,我有话要和他们仔细谈谈。”
并咬重了“仔细”二字。
夏侯霸打了个寒颤。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点冷。
【蜀】
徐庶带着法正去拜访诸葛亮。
对于诸葛亮这个人,法正早有耳闻。暂且不提徐庶把他吹成什么样,蜀军把他捧成什么样,东吴民间把他骂成什么样,光是“刘备最倚仗的军师”这一称号,就足以令人想要一见了。
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见一见这位世人口中的豪杰。
到了诸葛亮家,又进了屋子。徐庶介绍诸葛亮和法正认识,二人互相招呼了。
法正觉得诸葛亮这人还不错,明明身居高位,却没在自己面前展现多少傲气,反而十分内敛,顿时对诸葛亮好感大增。
环顾四周,屋子里还有两个人。
一位是个站着的美丽女子,拥有异域风情的面孔和一头异于中原女子的秀发,此刻正规规矩矩地抱着手,手臂自然下垂,笑盈盈地看着自己。
另一位则是个身形矮小,捂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眼睛得奇怪的人。
那人此刻正坐在椅子上,不仅对自己视若无睹,还不停地吃着桌子上的点心。
法正早听闻诸葛亮有一妻子名为黄月英,聪颖过人,却因面容丑陋从不敢露面,平日都是拿布遮着的。
于是他估摸着那站着的漂亮女子可能是个丫鬟,桌子边吃个不停的无礼家伙倒很有可能是黄月英。
哼,这女人还真是……异于常人是看出来了,却没想到这么傲气。要不是看在那边的孔明的份子上,非要一番言语把你怼到无地自容痛哭流涕后悔做人生活不能自理。
法正心里不悦,还是皮笑肉不笑地迎了上去:“想必这位就是卧龙夫人吧,久仰大名,今日有幸……”
……
……
“大哥,说来也蹊跷。”张飞说:“咱们那新来的矮子军师不仅脾气大,战斗力也真的是高,打起人来连元直都拦不住他。”
“他怎么了?”刘备问:“干嘛要打人?怎么打的?”
“估计是跳起来打的吧。能把身高完全压制自己的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真不愧是凤雏大人。”关羽说。
【晋】【现代】
“子上。”王元姬在玄关喊道:“我衣柜里的挂钩坏掉了,能帮我修一下吗?”
司马昭:“可是我懒得动欸……”
王元姬:“我急着出门,拜托了。”
紧接着是门“啪”地关上的声音。
司马昭是自知的,如果元姬回来后发现衣挂依然是坏的,自己必将命不久矣,但懒癌发了作,他还是懒得动。
这时候要是能有个保姆什么的就好了。
于是他给贾充打了个电话:“兄弟,我有点事需要……”
“三分钟。”贾充直接打断司马昭的话,挂了电话。
并在司马昭目瞪口呆之时,以三分钟的时间抵达了司马昭家的大门口。
一边感慨于贾充的行走速度与办事效率,司马昭打开王元姬的衣柜,指着里面的衣服挂钩:“能修吗?”
贾充面无表情:“能修,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司马昭高兴了:“没问题,就知道你最靠谱。”
贾充一边嫌弃着女人花里胡哨的衣服,一边开始了修衣挂的大业。
大概进行了五分钟左右的样子。
结果不知怎么着,窗户外一阵风刮过,啪地把衣柜门给关上了。
贾充愣了一瞬间,推了推,没推开。
这衣柜不知道什么构造,好像是锁上了。
黑暗中的想象力总是十分旺盛的,他莫名想到了江户川乱步的人间椅子,又想到了被阿势闷死在狭隘空间里的可怜男人,顿时浑身发毛,拼命地开始拍打起来衣柜。
说来也巧,司马昭难得地打算犒劳犒劳贾充,正在厨房洗水果。厨房的流水声完美地掩盖了贾充拍打柜子的声音。
贾充绝望了。
他觉得可能是司马昭觉得自己太烦,终于决定以这种不作为犯罪的方式除掉自己了——说不定窗外刮的那阵诡异的风,就是司马昭花一百块钱雇诸葛亮借来的。
他放弃了挣扎,丧气地靠在衣柜的柜壁。
贾充不拍衣柜门了,司马昭也洗完水果了。
刚从厨房出来,发现王元姬竟不知何时在了玄关处,脸色极差。把司马昭吓了一跳。
“我落了东西。”王元姬冷冷道:“我才刚出门,就有了客人是吗?这鞋是谁的?你在给谁洗水果?”
司马昭:“啊哈哈哈这个……”
“我不听你解释。”王元姬说:“我的丝巾落在衣柜里了,我去取丝巾了。”
END.